小娇娇嫁到,残王站起来宠 第450节

    她行了个礼,转身迈步离开。
    帝台隐看着她的身影,眸色越发深沉。
   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,竟敢下如此一局大棋……
    明明是个民间而来的女子,却机敏得让人完全揣摩不透……
    眼下的棋盘上,红子与白子厮杀,情势已变得无比复杂。
    这一局太过盛大,他还需再三仔细部署。
    *
    赢宫。
    云惊凰跟着郑嬷嬷回来,一路上还有些失魂落魄,甚至泪眼汪汪。
    “郑嬷嬷,你说太子为何会喜欢那种女子?”
    “她都不是完璧之身,有什么可喜欢的!”
    “他明明说过会纳我为正妃,为何要背叛我……”
    “我现在好难受,做不成太子妃了,我还回到这破烂的赢宫做什么……”
    郑嬷嬷听得连忙安抚:“王妃,你可不能这么想。”
    “太子是品行有失,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。”
    “放眼天下,只有傅家人、以及战王不打算三妻四妾。”
    “若你能得战王喜欢,他此生便是不会负你之人!”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云惊凰一喜,又瞬间皱眉:
    “可……皇上要我做细作,我总不能以后真嫁给战王吧……”
    “王妃你傻啊!”郑嬷嬷点拨她:
    “皇上只是担心战王谋反,并不是想杀战王。
    若是疑虑打消,他们便会和好如初。”
    “尤其是现在太子一废,朝局动荡,皇上还打算重用战王。”
    “届时战王双腿恢复,依旧会是至高无上、无人能及之存在!”
    “当真?”云惊凰听得双眼总算微微发光。
    郑嬷嬷推她,“当然,我怎会骗你?
    你现在先去与战王多相处相处吧,忘掉一人最快的方式,便是与另一人相处。”
    “皇上还准许你们出宫呢。”
    “如今正是郊外荷花盛放时节,王妃可带战王出去赏景。”
    郑嬷嬷还低声道:“你不是喜欢战王的身子?
    荷塘月色,藕舟深处,你仔细想想……”
    云惊凰眸子越发亮了。
    “那我这就去……我才不要为太子那种人难过!我想要一心一意的男人!”
    她边说边快步朝着养粹殿的方向走。
    郑嬷嬷看着她的背影,眸色渐渐深邃。
    今日她去面见圣上,圣上特意叮嘱了些事……
    计划有所改变。
    得加快进度了……
    养粹殿。
    云惊凰来时,帝懿依旧正坐在那高台之上打坐。
    不过见她回来,他难得睁眼睥睨她一眼,眸色中似乎有微微愠怒。
    云惊凰皱了皱眉。
    这是什么了?
    她今日惹着阿懿了么?
    还是今日入宫和太子有过多相处,被他知道了?
    可也不应该吧……
    阿懿就算知道,应该也不会为了她而吃醋吧?
    “王妃,马车备好了。”
    郑嬷嬷提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    云惊凰回神,暂时想不得那么多,赶紧推着轮椅走过去。
    “战王,你成天在这儿坐着多无聊呀!
    圣上今日下了令,以后你可随意出入赢宫,不必再成日待在这儿啦!”
    她是真的为帝懿而高兴。
    帝懿这大半年来一直待在赢宫之中,之前经常抑郁,现在恐怕也经常私底下难过。
    今日,总算可以带他出去看看!
    她硬是上了高台,不顾帝懿愿不愿意,将其扶下来坐于轮椅之上。
    “走,去泛舟藕池啦!”
    “我要开开心心地玩,绝不要难过!”
    尤其是今夜,宫中局势变化,皇帝定然忙碌得不可开交,没那么多时间来管他们。
    她可以趁乱与帝懿好好相处一番~~
    第393章 藕池浪漫
    城外,藕花海。
    这是一大片藕花林,绵长不绝。
    在月色下,藕叶层层叠叠,藕花们仿若泛着柔和的光,宁静淡雅。
    一叶小舟从上而下、顺水缓缓驶入藕花深处。
    云惊凰与帝懿席地而坐在小舟上,中间只隔着一张竹艺小桌几。
    郑嬷嬷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,都没让苍伐上来。
    舟上就他们两人。
    云惊凰给帝懿倒了杯茶,小心地看他一眼。
    他就坐在她对面,今夜一句话没说。
    那巍峨的身躯如同一座山屹立,自带威严。
    这气场好像比以往更矜冷……
    舟顺流而下,离起始地越来越远。
    直到四下无人,确定没人可以听见,云惊凰才将茶递给帝懿,关心地问:
    “阿懿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还是你身体哪儿不舒服?或者有人惹着你了?”
    帝懿凝她一眼。
    那目光深沉又深邃。
    云惊凰皱了皱眉。
    按理说能出来,心情应该会很愉悦呀~
    难道是……
    她想到什么,索性将小桌几移开,放到舟尾。
    她往帝懿跟前挪了挪,坐到他腿边,更加放柔声音:
    “是不是阿懿看着这样的风景,又想到自己的腿?又担心自己的腿无法恢复,无法再领阅到大好河山?”
    “云惊凰。”
    帝懿忽然直呼她的名字,目光垂扫向她:
    “在你心里,孤是如此悲观之人?”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    难道不是吗?
    以前好几次,她都看到他悲凉、忧伤、忧郁。
    今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,他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开心……
    她的脸上尽是稚嫩与单纯。
    似乎她考虑到的只有他,从没有想到她自己。
    帝懿眸中的深厉渐渐淡却一分,嗓音依旧低沉严肃:
    “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。
    如此简单之理你不明,反以身入局、不知豺狼?”
    云惊凰眼皮微跳,忽然明白。
    帝懿这是在说她今日白天的事?